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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神节特刊︱乡愁无限--记比北京人还北京人的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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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3月8日国际劳动妇女节,

我们节目组在此也祝所有的女性朋友节日快乐




对于北京,用文字表达自己情感的女作家中,著名女作家林海音是影响最大的一位。




在她的经典作品《城南旧事》中,写下了很多让人深思的语句,比如:请不要为了那页已消逝的时光而惆怅,如果这就是成长,那么就让我们安之若素

还有一句,人生就像是一块拼图,认识一个人越久越深,这幅图就越完整。但它始终无法看到全部,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谜,没必要一定看透,却总也看不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是一首让人回忆离别的歌谣啊。可能人人都知道这首歌,年轻人是从青年歌手朴树的翻唱知道的,中年人可能是从电影《城南旧事》知道的,而老年人,很多是来自他们童年的记忆。而我是从一本书里得来的,这本书就是《城南旧事》,同名电影也是根据这本书改编拍摄的,本书的作者则是著名作家林海音。







林海音出生于1918年,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生于日本大阪,原籍却是我国台湾苗栗县头份镇。她的父母曾在日本经商,她出生后不久回到台湾,但旋即又举家迁往北平居住。林海音就读北京城南厂甸小学、春明女子中学、北京新闻专科学校……..而这本书它是以年少的心态来记叙林海音自己在北京城南的幸福童年生活。




1948年,30岁的林海音离开北京回到故乡我国台湾,但她却一直思念着北京这座古城,她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







以下文字,摘编自傅光明先生的回忆文章,特此致谢!




北京是林海音的第二故乡!当然,当年她生活的年代,这里还叫北平,她在北平住了很久,童年,少年,结婚、生子,最美好的生命都在这里度过,像树生了根一样。她在北平住了26年,快乐与悲哀,欢笑和哭泣,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这座古城。她是从城南开始了一个北平小姑娘的生活,她开始穿打了皮头儿的步鞋,开始喝豆汁儿,开始吃涮羊肉,也开始上师大附小一年级。清早,扎紧了狗尾巴一般的小黄辫子,斜背着书包,沐浴着晨曦去上学,是多么地快乐、兴奋和温暖。






林海音小名叫英子,当年的小英子搬了许多次家,每次都没离开城南。椿树胡同、新帘子胡同、虎坊桥、梁家园,尽是城南风光。她是多么熟悉这里的季节啊!她会在阳光明媚的春天,到中山公园细细地品赏牡丹、芍药。许多夏季的黄昏,她懒洋洋地倒在太庙静穆松林遮掩下的藤椅上,捧着一本心爱的书,喝几口清淡的香片茶,听几声悠长的夏蝉鸣。她是多么熟悉这里的风俗物事和人情世相呵!当她成为作家的时候,似乎深深地吸一口气,就能嗅闻到北平秋天的各种气味,弥漫在街道上和人群中的炒栗子香味,还有可人的葡萄、柿子、石榴、梨、枣等等秋之果的阵阵清香。




英子苦恋着北平!她怎能忘自己最爱吃的豆汁儿、扒糕、灌肠,想想都要流口水;街头那些个抑扬顿挫、妙语连珠、和谐悦耳的吆喝声,到老都在脑海里打转;骑着小驴到香山双清别墅看金鱼,那金鱼的美丽游姿和小驴儿的丑怪鸣嘶,是多么地难忘。“人生百岁几日春,休将黑发恋风尘,去年此地君曾至,想见莺花待故人。”英子一闭上眼,她住城南时的那些景色和人物便会浮现眼前。童年的冬阳随着骆驼队的远去一去不返,那缓慢悦耳的铃声,却始终萦绕在心头。童年过去了,可心灵的童年永存。她默默地想,默默地写,就从生命里真和性情里,亲切自然地流溢出了不朽的《城南旧事》,有一股让人觉到热乎乎的亲和力,充满了生气。我国台湾作家叶石涛先生曾说:“她描写取材并非她真正的故乡满腔的乡愁,倒是她长大成人的地方——北平。她和曼斯菲尔德一样有满腔的乡愁,这乡愁并非由台湾而引起,正相反,她的乡思却针对北平而发起的!这乡思是如此浓烈扰人,她不得不倾吐她对北平的爱慕与饥渴。”







林海音执拗地把题材只限于女人身上,而又以女人细致的观察和敏锐的感受,来雕塑成一个女人的世界。翻滚在这个世界里的女人们,虽然有的也尝到过生活的欢乐甚至刻骨的真爱,但没有一个女人得到真正的幸福。林海音的小说几乎都是写女人的悲剧,婚姻、家庭、儿女、老人,自始至终是她描写的对象。我国台湾作家叶石涛还这样评价林海音:“在这狭窄的天地里,她洞悉人性的诸相,生为当代中国人的苦难。虽然她的探求使得她触摸了家庭以外生活枝枝节节的诸现象,那是无意触及的,也令人觉得无关宏旨的陪衬,她真正有兴趣的,就只有最古老而深刻的问题——女人的命运。”在林海音的笔底,生活的蜕变,世事的沧桑和时代的推移,都是透过女人悲戚、酸苦的心声来寻觅表现的。无论从这个角度还是艺术的圆熟上来分析,带有浓郁自传色彩和乡土风味的《城南旧事》都堪称杰作。






《家住书坊边》节选

林海音的《家住书坊边》整本都是写老北京的,实在是一本京味儿回忆录。她说:“我漫写北平,是为了我多么想念她,写一写我对那个地方的情感,情感发泄在稿子上,苦思的心情就好写。”



每看到有人写北平的琉璃厂--厂甸--海王村公园时,别提多亲切,脑中就会浮起那地方的情景,暖流透过全身,那一带的街道立刻涌向眼前。我住在这附近多年,从孩提时代到成年。不管在阳光下,在寒风中,也无论到什么地方--出门或回家,几乎都要先经过这条自有清一代到民国而续延二百年至今不衰的北平文化名街--琉璃厂。我家曾有三次住在琉璃厂这一带:椿树上二条、南柳巷和永光寺街。还有曾住过的虎坊桥和梁家园,也属大琉璃厂的范围内。



琉璃厂西头俗称厂西门,名称的由来是因为有一座铁制的牌楼,上面镶着琉璃厂西门 几个大字,就设立在琉璃厂西头上。在铁牌楼下路北,有一家羊肉床子和一家制造毛笔的作坊,我对它们的印象特深,因为我每天早上路过羊肉床子到师大附小上学去时,门口正在大宰活羊,血淋淋的一头羊,白羊毛上染满了红血,已经断了气躺在街面的土地上,走过时不免心惊绕道而行;但下午放学回来时,却是香喷喷的烧羊肉已经煮好了。我喜欢在下午吃一套芝麻酱烧饼夹烧羊肉,再就着喝一瓶玉泉山的汽水,清晨那头被宰割的羔羊,早就忘在一边儿了,至于毛笔作坊,是在一家大门进去右手屋子里。以为我是去买毛笔吗?才不是,我是去买被截下来寸长的废笔管,很便宜,都是做小女生的买卖。手抱着一大包笔管,回家来一节节穿进一长条结实的线绳上成了一条竹跳绳。竹跳绳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增加跳绳的情趣。不过竹管被用力的甩在地上,日久会裂断,就得再补些穿上去。



放学回家,过了厂西门再向前走一小段,就到了雷万春堂阿胶鹿茸店所在地的鹿犄角胡同了;迎面的玻璃橱窗里,摆着一对极大的鹿犄角,是这家卖鹿茸阿胶的标本展示。店里常年坐着一两位穿长袍的老者,我看这对鹿犄角和老者有二十多年了。看见鹿犄角向左转(北平话应当说 往南拐 ),先看见井窝子(拙著城南旧事 写我童年故事的主要背景),就到了我最早在北京的住家椿树上二条了。



文人爱提琉璃厂,因为它是文化之街,自明清以来,不知有多少文人的笔下都写到琉璃厂;小孩子或妇女爱提厂甸,因为 逛厂甸儿 是北平过年时类似庙会的去处。厂甸是在东西琉璃厂交界叫做 海王村公园 的那块地方;说公园,其实是一处周围有一转圈房子的院落而已。院子中有荷花池、假山石,但是平日并没有人来逛。公园有一面临南新华街,这倒是一条学校街,师范大学(早年的京师学堂,后来成为全国第一座国立的师范大学)和师大附小面对的把着马路两边,师大附中则在厂甸后面。这条包含了新旧书籍、笔墨纸砚、碑贴字画、金石雕刻、文玩骨董的文化街,再加上大、中、小学校,更增加古城的文化气息,我有幸在北平成长的二十五年间,倒有将近二十年是住在这条全国闻名的文化街附近,我对这条街虽然非常非常的熟识,可惜不学如我,连一点古文化气息都没熏陶出来!



在琉璃厂过来过去的二十多年中,还能记忆的是路南的有正书局,每年阴历大年初一,店面玻璃窗中贴满了中国古典小说如三国演义 等的绣像全图,好像看连环图画,也是小孩子所喜欢的。琉璃厂古文物商店的匾额也颇有其特性,题额者多为书法家,在我印象中有姚华(茫父)、张伯英、陆润库、翁同和、张海若、祝椿年等,其他记不起来了,但是他们各为谁家题的匾额,已不复记忆。




如果厂甸用逛的,那就不是专属于文人雅士了;逛厂甸儿一年只有两次,就是新历年和旧历年的时候。厂甸的范围原属海王村公园一带,但北伐以前的北京时代,其热闹繁盛要延长东西南北数方里;一整条新华街,北起和平门脸儿,南达虎坊桥大街;还有整条东西琉璃厂,刚好形成十字形。海王村公园里面,摆了几百个摊子,玩具、饮食、玉器等等各有其集中点。这是给儿童及一般家庭妇女逛的。据齐如山先生说,典型的中园制玩具有几百种,过年时候就会全部在厂甸出现了。记得早上起来,在家里就可以听到胡同里赶早班逛厂甸的儿童买的风车、卟卟登玩具,一路风吹、人吹,呱呱山响。饮食摊位则在海王村门口两旁及后面,而海王村里面中央在北京 时代则搭起一高台子,设许多茶座,是为了逛厂甸的文人雅士携眷或携妓来居高临下风光一番的。这到北伐以后就没有了。先翁曾做 厂甸新春竹枝词 ,就是描写当年这种逛 厂甸的情形。




到于厂甸新春的旧书摊及画棚子,是设在贯通南、北新华街整条大马路上,大画棚子多在师大门口一排,对面附小门前则是旧书摊,都各延伸数里长。文人学者们逛书摊,费一上午或一下午是不够的,总要天天来、上下午都来。琉璃厂的旧书铺也在此设临时书摊,但是贵重的绝版古书,当然还得请你到铺里去看了。画棚里的字画,我始终不懂,只是看热闹罢了。但记得那里有很多董其昌、郑板桥的字,八大山人的画,后来才知道,假的多。




在北平居住的二十五年间,不管是否住在琉璃厂附近,都一样几乎每天到琉璃厂这一带来。读附小二年级时,我家搬到和平门里的新帘子胡同,每天得坐车绕顺治门走顺城街到附小上学,但不久开辟一座和平门,打通南北新华街。记得正在动工的时候,也可以从一垛垛的土堆上走过去,觉得非常新奇有趣。从新帘子胡同又搬到虎坊桥大街,这次到南新华街南头儿了,上下学也是得走新华街、厂甸到附小。后来又搬到西交民巷,虽非琉璃厂区,但小学还没毕业,还是得每天到厂甸上学。父亲病重时,我家住在梁家园,父亲去世后,就搬到南柳巷,婚后夫家在永光寺街,全属琉璃厂区。最后几年住在中山公园旁的南长街时,我在师大图书馆工作,仍是每天到厂甸来上班,还是没离开琉璃厂。




琉璃厂--厂甸--海王村公园,对于自幼年成长到成年的我,是个重要的地方。长于斯,学于斯,却是个家住书坊边,不知书坊事 的人,很惭愧。没有学出什么,只怪自己的兴趣太广,只好从虚荣心上讲,有些得意罢了!



这就是林海音写的文章片段,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她对北平浓浓的情谊。林海音从5岁,一直到她去世,连语言带生活形态,就像别人说她的:“比北京人还北京人!”她的文章也是有着浓厚纯正的京味儿,她文集中的《英子的乡愁》以亲切的京味儿语言,写出了老北京的色、香、味,老北京的风采神韵、人情物事尽在笔底,全然一幅用文字绘制成的展现老北京市井风貌的“清明上河图”,人文、历史、民俗、自然风光、百姓生活等等,都在这画卷里了,那刻骨铭心的乡思和沉甸甸的怀念,渗透在每一滴笔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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