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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漫谈北京2︱老北京的庙会什么样?真的和现在不一样!
  • 来源:徐徐道来话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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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年期间,孩子们是最快乐的,很多美好的回忆都来自他们的童年生活。所以,咱们今天的漫谈北京,就和大家一起回忆小时候的生活。




三、四十年代的北平庙会
徐城北



北京的庙会,是昔日市井文化集中展现的场所。纵观北京庙会,犹如天女散花,在城区里星罗棋布撒满诸多的“点”。市民离开家门,不用走多远,就能进入庙会。





庙会分类,一类是常年性的,每个地点定时举办,每个摊贩也在其中占据一个固定摊位。所谓定时,就是每一旬,也就是每十天都在规定的那一天或两天举办庙会。清末民初,北京定期庙会以东、西庙为代表。东庙指隆福寺,西庙指护国寺,此外还有白塔寺、蟠桃宫、东岳庙等。总之,每旬十天日日有“会”,每个摊贩都不约而同地赶会摆摊。这样,庙会就养活并培育了一大批民间的自由职业者,同时每天都定时吸引了社会上大量闲人进行游乐和观赏。这个“闲”字,也是北京市民性格的一个重要特征。




另一类是每年一度的,如和平门外的厂甸,只在春节期间举行,从初一直到十五;但规模空前,那些常规庙会此时停办,所有摊贩也全都聚集此处。厂甸作为最大、最典型的庙会,一定要有自身的特征和代表性商品。比如一人多高的糖葫芦,用秫秸杆制作的风车,都给当年的孩子留下久远的回忆。昔日北京市民过大年,如果不去逛趟厂甸是“说不过去”的。如果是小孩子,如果住家不算太远,春节期间逛三、五次厂甸并不算稀奇。







北京的天桥,到底算不算庙会很难说,演艺游乐、百技杂耍项目繁多,著名艺人“八大怪”等远近驰名。它常年都尽兴活动,规模很大,且五脏俱全,内部组织也很严密,简直像一个小社会。







庙会是北京市民文化的一个缩影,它也是对市民“正式社会生活”的一种补充。每个成年市民都有自己的社会角色,该在哪一层就在哪一层,平时不能随意变迁。到庙会游玩则不同,各色人等参与进来,无非都为了“消闲”二字。“逛”庙会,不同于到商店买东西。尽管逛庙会也会或多或少“买一些”东西,但这里的“买”不是主要目的,因此不会“直奔主题”,而是先要游游逛逛好半天,同类的商品要比较,更要和认识的摊贩“瞎白话”,也就是闲聊天,等自己,当然也包括摊贩尽兴了,再掏钱买东西不迟。庙会上的买,一般数额不大,属于小打小闹,游戏而已。没有为了生活上的急需去庙会购物的。




昔日京剧名伶有许多是从庙会上成长起来的,成名之后总难忘记庙会上洋溢的那种温馨。但如果自己贸然出现,容易引起游人的轰动和跟踪。于是,他们往往稍微化装,使一般游人无法认出,既重温了童年旧梦,也观察厂市井各色人等的语言习性,对自己在舞台上塑造人物大有裨益。




翁偶虹先生是著名的京剧剧作家,他平生就有一大爱好:逛庙会。不但自己逛了一辈子,还不时“拉”别人一起逛。他曾写文章回忆1935年陪同京剧名老生高庆奎同逛隆福寺的事情。当时高庆奎在中华戏曲学校任教,和翁偶虹先生是同事。翁先生某日遇到高庆奎先生,闲谈中提及逛庙会如同“过关”,说它对癖好京剧极有益处。高庆奎好似不信,翁偶虹先生提议当日同游,以证己言不虚。于是二人即刻出发,翁偶虹先生事后也做文记游。文章是这样的:“隆福寺庙会的规模,甲于北京城中所有的庙会。除隆福寺内分三条摊路外,庙门前的神路街和神路街南口的东西两条大街,同属东庙庙会的范围。




翁偶虹先生

高庆奎先生

拐过马市一角的西大街,在路北的树荫之下,密匝匝排列着禽鸟鸽鸡的摊贩,算是一个专业区。神路街口东边的东大街,杂列旧货摊,专卖逊清袍褂、顶翎、钿子、朝珠、扇套、鼻烟壶、折腕、手炉之类,也算是一个专业区。神路街直对隆福寺正门,是一条南北的短街,在东西两侧的猪肉杠中,有一个雕漆盒子铺,还有一个较为宽敞的“鸟屋子”,屋前高搭木架,挂着些会说话的八哥、鹩哥、五彩鹦鹉;另外按鸟分笼,排列着珍珠鸟、沉香鸟、相思鸟、芙蓉鸟;地下散放着孔雀、锦鸡、翻毛鸡、乌骨鸡;有时还有猿、虎、松鼠,专供豪门富户,不惜一掷千金地购买。开“鸟屋子”的是一位女主人,她经常口衔长杆烟袋,悠然自得坐在长板凳上,等主候客。




隆福寺的会墟,共分三条街。中路由正门进去,顺着中层佛殿的遗址,有秩序地汇集着各行各业:临门的是第一层,是卖筐箩簸箕、鸡毛掸子、笼屉搓板的。以后数层,排列着五花八门的卖艺场子,最有名的是“云里飞滑稽二黄”、“栗庆成落地京戏”、“宝三摔交中幡”、“狗男女的全家乐”和“天下第一吹的笛儿张”…其间空隙,还夹杂着卖豆汁、猪头肉、豆腐脑、梅花糕、炸灌肠、扒糕、茶汤、面茶等应时小吃。最后一层,是算卦、测字、看相、卖洋烟画、卖泥饽饽模子等小摊的大杂烩。




西路一条街,一进门便是一个卖大粘糕的摊子。毗邻是个卖龙睛鱼的鱼厂子。往北直行,有几个比较大的“古玩”摊子。还有几个很特别的摊贩——一个足卖毽子的,毽分三品,独翎最贵;一个足卖胡琴码儿的,雕牙刻竹,精准细巧;一个是卖“棉花猫”的,用棉花堆成猫、狗诸形,贴在纸上,颇绕生趣;一个是卖“内画烟壶”的,除一般的人物外,竟然还能画出谭鑫培的《定军山》、《空城计》的戏装像…




翁偶虹与高庆奎先生逛东庙的这一天,既无意买花,也无心买鸟,只是径直走进东路,行未数步,便听到“当、当、当”有节奏敲击铜茶盘子之声。翁偶虹先生自言自语说:“第一关到了。”一个两米长的摊子即在面前。蓝布遮盖的摊子上放着几个玻璃匣子,其中摆着两三个穿着戏装的人物,组成各种戏出,文武行当,应有尽有,小木条上,贴着姓名。这种戏装人,是用胶泥做人头,纸浆做身胎,再用各色绢纸,扎扮戏装。但是,每个剧中人,都没有脚,靠、褶、蟒以下,整整齐齐粘牢一圈猪鬃,故名为“鬃人儿”。翁偶虹先生在摊子前,介绍给高先生看。他也惊叹这种手工艺品如此忠于戏曲,便说:“您这第一关就很有意思。看来,您如此癖戏,不是无源之水了。”







又向前走了几步,即到第二关——影戏人。摊子小得出奇,桌前扎了个简单的架子,架了上分三层卡着些影戏人。这三层都放着些标志,他真正的货源却在桌下的一个蓝包袱中。影戏人扁平而薄,可以夹在纸册子里。他那大蓝包袱中,就有十几本大纸册了,分门归类夹着“身”、“头”、“砌末”、“车马”、“鸟兽”、“刀枪”、“桌椅”等。可以说,这么一个包袱就是一份儿戏箱。高先生一看,登时高兴了,翁偶虹先生便把摊主人介绍给高庆奎,也亮出了他的真实姓名。摊主人立时兴奋,抱拳致敬:“久仰,久仰!今天有幸光临,正要请教!”主人立刻又从最底下的“人头”册子中取出若干,送到高老板的面前——




这回是高先生高叫起来:“哎呀,这是老谭!那意思是谭鑫培的《定军山》黄忠!这是大头,也就是汪桂芬的《让成都》刘璋…”  随后,翁偶虹先生和高庆奎先生又来到了第三关——面人汤的摊子之前。







面人汤是当时全北京最著名的手工艺艺人之一,和翁偶虹也有了多年交情。面人汤传了好几代,在其盛时,每一代的传人不止一位。翁先生与他们都熟。下面文章进人最精彩的阶段,恕我不再引录。翁先生是写文章的高手,从引逗高先生“过关”人手,行文中逐一写来。在随后的第三关中,捏面人的汤师傅,竟请求高、翁二位当场演示某戏某一细节两位剧中人在台上如何亮相。高、翁二人慨然应允,当场演示起来,汤师傅凝视片刻,转身片时便已捏得,果然惟妙惟肖,最后将现场捏得之戏人儿送与高先生留念…翁先生的原文收于《北京话旧》一书,系天津出版的,如今可能不太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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