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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功的女人,要么会读书,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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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女人,要么会读书,要么……

来源 | 让我如何拒绝你

01

我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假装沉醉不醒人事,任凭安墨一件件地剥去我的衣服。

我心里说不出的忐忑和惶恐,还有一种莫名的刺激。

就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忽然看见了一汪清泉,除了贪婪的索取,此时此刻我别无办法。

没错,我越轨了。

眼泪就在这时突然地掉下来。

——

我叫袁小然,温州朝阳区联通营业厅的一个普通营业员。

三年前我通过别人介绍和我的老公陈诺认识,见面后我发现他竟然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一下子觉得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急吼吼地就把自己给嫁了。

结婚后的要务,自然是要孩子,但一混两年过去,我的肚子却是一点反应没有,去医院查过几次,医生说没什么大的问题。让陈诺去查,他死活不肯,说男人去看那种病太丢人,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怀上孩子,我和陈诺想了各种方法,但肚皮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婆婆发了大招,请了某著名中医给我开了一大堆草药,天天让我熬了喝,那药我足足喝了一年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上天可怜我喝那又腥又苦的药汤,我竟然真的怀上了。

婆婆天天烧香拜佛,念叨着一定要给陈家生个儿子,不然陈家就没后了。那时还没开放二胎,陈年和婆婆退休前的工作一样,是街道办事处的小公务员,只能生一个。如果我生个女儿,在婆婆眼里,那就是要绝了他们陈家的绝后了。

我压力山大,却也没有办法,毕竟生男生女这事,根本不是我决定得了的。

当时生产并不顺利,但陈诺坚持不要剖腹,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后,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孩子已经被护士抱走,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摁了呼叫键后,护士来了,她告诉我说,孩子很健康,是个漂亮的女孩。

我一听脑袋轰的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终究是生了个女孩。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问,“我老公怎么说,我婆婆怎么说?”

护士想了一下,说好像没什么。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又问。

护士说婆婆和老公知道是个女孩后,说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心里一沉,婆婆的表现,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但陈诺也跟着走了,就让我想不通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那也是他的骨肉,他怎么能这样?

我谢过护士后,虚弱地躺下,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又进来另一个护士,“你的费用没有了,院方通知你尽快续费,不然就要停你的药了。你身体很虚,需要继续住院。”

“住院的费用我老公没有交吗?”我问。

“没有,我同事说通知过你老公了,他好像说的是他没钱,让你自己想办法。”护士说。

“他真是这么说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样说的,那位年纪大的说,以前家里就一个赔钱货,现在倒好,赔钱货又生一个赔钱货,说什么祸不单行。”

我心里一酸,但没当着护士的面哭出来,我说我会想办法的。

就这样拖了一天,院方终于不耐烦,给下了最后通碟,说不交钱,就让我立即出院,但在出院之前,还得把欠下的费交上。

我打陈诺的电话打了很多次,他一直都没有接,我发信息他也不回,打得多了,他索性就直接关机。

那天天很冷,我被院方从病房里赶了出来,坐在医院的大厅里挨着一个个打电话借钱。

那些朋友一听说我生了个孩子,先是说太好了恭喜了什么的,但一听我要借钱,瞬间叫起穷来,要么就是说刚还完房贷没钱了,要么就是上个月去了香港把钱花光了,有的就直接装信号不好,在电话里喂喂地叫,说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然后就挂了线。

孩子似乎也受到我的情绪影响,不停地哭,来往的人像看恐龙一样地看着我,我歪过头,不让眼泪滴在孩子的小脸上。

安墨就是在这时候走过来的。

我或许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当时的样子,穿着一身病号服,头发有些凌乱,身材颀长,医院最大号的病号服穿他身上都还是显得小,尽管如此,他依然是我见过的把病号服穿得最好看的人。

他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孩子哭得这么厉害,你没听见?”

我不吭声,心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

他却没完,弯下腰,竟然打算抱过我的孩子。我本能地一躲,电视上那些拐卖儿童的故事我看了不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他眉头皱得更紧,“孩子声音都哭哑了,你却不管不问,你神经病么?”

这时那个医院负责看着我,逼我交清费用才准离开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这个女人欠了医院的费用,院长吩咐了,不把钱结清,她不许走。”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名医院的工作人员,然后站了起来,示意那名工作人员借一步说话。

02

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了,站在我面前像一棵树一样,我要很用力仰起头才能看到他脸。

“住院费我已经替你交了,回头再慢慢还给我,现在先回病房给孩子喂奶。”

我当然是千恩万谢,说这就回去拿钱还他。

“你能马上还钱给我,还用坐在这里哭吗?医生说了,你的情况还要再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我只好抱着孩子向病房走去,回头发现他竟然也跟来了。我这才想起,他给我付了钱,我怎么也要给他打个欠条什么的。

到了病房后,我刚坐到病床上,他就大大咧咧地指着我的胸:“快喂奶,奶水够吗,如果不是很好,那需要补一下,还需要对乳房进行按摩。”

说话的时候,他禁然伸出了手。

我本能的退了一下,心想这人不会想着要给我按摩胸……胸部吧?难道他就是个色狼,趁机要占我便宜?

他看出了我的紧张,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你想多了,我是专业人士,只是想指导你而已。”

我有些窘,低下了头,脸有些发热。

“你倒是喂奶啊。”他竟然又再次提醒。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脸更红了。我的意思是让他快点走,然后我才好解开衣服给孩子喂奶,然而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着我的表情,他才反应过来我在顾忌什么,站了起来,将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又愣住,不明白他这又是要干什么。

他说你发什么愣,把手机给我,我把我的号码输在你的手机上,以后你才能还我钱,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我哦了一声,赶紧把手机递给他,“我叫袁小然,我住在……”

“你的资料我会在医院里查到,你就不用重复了,有钱还给我就打我电话,没钱就不要骚扰我。”

我心想现在是我欠你的钱,难道不应该是我担心你天天打电话催债么,你却担心我打电话骚扰你?

说完后他就走出病房,我拿过电话,看到他在我的手机里记的备注名字是:债主安墨。

我当时脑子有点短路,心想这人竟然姓债,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债主,名字叫安墨。

我们就这样突兀地认识,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他神奇地闯入我的生活,像超级英雄一样拯救我于困顿潦倒之中,我对他充满感激,却又觉得他草率而又有些轻佻。从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以猜测得到他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不然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借钱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

——

三天后我抱着孩子出院,他给我预交的医药费竟然有结余,但我找遍了医院,也没有找到他,打他的电话,竟然没在服务区。

护士告诉我说,这家私立医院隶属于一家庞大的医疗集团,安墨是上面派来装成病人体验医院的各项服务的,安墨对于医院的管理和诸多方面非常不满意,给出了几十条意见,还让上面开除了不少工作人员。

对于安墨的身份我并没什么兴趣,我现在考虑的是尽快回去,筹到钱后再想办法还给他。

出院的时候飘起了雪,我乘出租车回到家。婆婆冷脸看着我,从我手里接过孩子,指着厨房:“去做饭吧,陈诺下班回来肯定会饿。”

人家坐月子的人都是别人伺候,我出院的第一天,却是亲自下厨房给老公和婆婆做饭。

把饭做好后,陈诺下班回来了。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就好像我生了个女孩是犯了多大的罪一样。

晚饭桌上异常沉闷,婆婆和陈诺竟然对我住院费的事情只字不提。我几次想提,看到他们母子俩的冷脸,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吃完饭后陈诺说要出去和朋友玩牌,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住他,说住院的钱我是向一个朋友借的,问他能不能把钱给我,尽早还给人家。

陈诺没有说话,眼睛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婆婆。

婆婆站了起来,“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钱都给你们买房付首付了,哪里还有钱?你自己算算你有多长时间没上班了?没有收入会有钱吗?”

天地良心,我不上班不是我偷懒,是因为我怀孕了,他们说对着电脑有辐射,不让我上班。现在这责任竟然全归了我。

婆婆的退休工资一个月几千,陈诺的工资也有四千多,房贷每个月不过是供两千块而已,家里虽然不富,但支付住院费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我心里非常的清楚。

“可是那些钱总得还啊,也没有多少,八千多块而已。”我低着头轻声说。

“人家生个儿子五千块都花不了,你生个女儿却要这么多!你自己去上班还钱去,我们没有钱!”陈诺在知道婆婆的态度之后,也知道该如何发言了。

“当初是你们说要去私立医院的,你们那里条件更好,可是私立医院本来就会有些贵的……”我心里不服,忍不住顶了一句。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婆婆就走了过来,一耳光抽在我的脸上。

“你生个女儿还有理了?天天给你这样补那样补,生个赔钱货不说!你还出息了,敢顶嘴?”

结婚三年多以来,我一直忍着婆婆。她是退休干部,一直有那种底层官吏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总以为我嫁到他们家是占了大便宜,对我呵斥是家常便饭,但动手打我,这还是第一次。

我眼泪哗地一下子就下来了,气急攻心,竟只知道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要哭你就滚出去哭!不要在我家里哭!抱着你的赔钱货滚出去!”婆婆指着门说。

“滚就滚!”冲过去,抱起放在婴儿车里的宝宝就准备往外面走。

陈诺见我真的要走,看了看襁褓中的女儿,可能是内心那仅剩不多的良知起了作用,伸手拦住了我。“大冷天的你去哪里?冻着孩子怎么办?快回房去呆着。”

我也是在一时的气头之上,心里也担心冻着孩子,见陈诺肯拦我,也就没再更往外面走,而是抱着孩子回了卧室。

抱着孩子,看着她还有些皱皱的小脸,我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不受欢迎,那她以后的人生怎么办?她怎么能够快乐地成长?如何能受好的教育?

社会已经发展到今天,竟然还有人如此的重男轻女,而且还是有着铁饭碗的公职人员,真是让人觉得寒心。

——

一周以后,家里来了一个名字叫王芸的三十多岁的大胸女子。陈诺说,那是婆婆找来的月嫂。

我几乎不敢相信婆婆竟然会舍得花钱给我找月嫂,心想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这个月嫂不是来照顾我这个坐月子的人的,她是来照顾孩子顺便给家里做饭的。

婆婆的解释是,王芸是她乡下的一个远房亲戚,以前一直在厂里打工,但那厂是做外贸的,这两年经常不景气,定单太少,于是王芸就失业了,来我家负责带孩子和做饭,然后把我腾出来,让我回联通营业厅去上班。

婆婆的帐算得很清楚。王芸一个月的工资是两千,而我在营业厅一个月有四千多,这样开了王芸的工资,我还能余下两千多,正好可以去还我欠下的住院费。还说反正我奶水少孩子不够吃,就让孩子吃奶粉好了,奶粉很贵,如果我不去上班,那又是赔钱的事情。真的是赔钱货生赔钱货!

婆婆喋喋不休,我只能说我欲哭无泪,她算干算净,却忘了一个事实,我才生了孩子半个月而已,单位的产假少说也是近三个月,这时候逼我去上班她不怕被人看笑话我还怕被人看笑话。

婆婆见我半天不说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冷着脸说年轻人不要这么娇贵,不过就是生个孩子而已,既然身体恢复了,那就应该去上班赚钱,不然谁养孩子?

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那势必又将引发剧烈的家庭斗争,到时陈诺十有八九会站在婆婆那一边,我必败无疑。

就算是我强行留在家里不去上班,那天天面对婆婆和陈诺的冷脸,我恐怕也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听之任之,于是我一狠心答应了回去上班。

同事见我刚生了孩子又回来上班,都非常惊讶,还提醒我说月子坐得不好,以后会落下很多病根。说我应该多休养一阵,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而且孩子还那么小,怎么就能放得下心。

我只能笑笑说没事,我身体底子好,不用休息很长时间。孩子有人带,也不用担心。

和同事说这些的时候,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抬起头想看天花板,不让眼泪流下来,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柜台前,“交五百元话费。”

我和他目光相接,我们几乎同时出声:“怎么是你?!”

似乎是冥冥中有安排一样,我第一天来上班,第一个接待的客户,就是他……

这个我以为或许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男人……

成功的女人,要么会读书,要么……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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