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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向读错字的恶势力低头
  • 来源:三表龙门阵

我有一次写文章,不知道在卖弄什么,把「阈值」写成了「阀值」,好多读者都挑出来了,搞得我羞愧的一天没吃下饭。



现在,大家都穿的光鲜整洁,说起来大小也有个身份,一时不知道从何处笑话起。而笑话别人,是性价比很高的快乐。



「读错字」最容易让一个体面的人现了底儿。



回想一下,你是不是有如下的快乐:



今天见着一个大领导,官样十足,把「人民纪念碑」念成了「人民纪念牌」,下面人都憋的抽搐了;



昨天见着一个帅哥,谈吐不凡,聊至嗨处,竟把鬓毛cui念成鬓毛shuai了,真是倒胃口;



前天和一个前阿里女高管谈事,生意做得很大,和马云都合过影,结果一口一个苹果叉,感觉土掉渣了。




……




我们逮这些乐,刺激与玄妙之处在于,对方的外在、身份颇佳,「读错字」体现出「文化素养不足」,两者的疏离就有大型翻车现场的感觉,而我们却又不方便指出,只能偷着、憋着乐。好刺激,好嗨哟。



有一次,我去给一个互联网客户提案,对方小哥上来就给我摆龙门阵,从盖茨聊到马云,直到他把周鸿祎(yi)读成周鸿伟(wei),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在我的内心。



而在一些必要的环节中,我也得提到「周鸿祎」这个人名。可真是犯了难了。我念出正确的读音,客户岂不是很尴尬?岂不是很打脸?那样几百万的生意是不是说没就没了?



我望着门外还在排队等着提案的竞争对手,灵鸡一动,涉及到「周鸿祎」这三个字的,我一律以「红衣教主」代替。这样,大家能听得懂,且有「衣」字在,说不定客户以为他读的就是正确的呢。



走出客户的办公楼,我松了松裤腰带,整个朝阳区回荡着我淫荡的笑声……



「读错字」给一个人的标签化是很深、很持久的。我们可能忘了一个人的长相、穿着、素养,但一定能记得他读错过的字,记一辈子,随时调取,得空就讲给别人听。



我记得二十年前,央视的一次赈灾晚会,潘长江上来念捐款的单位名,前面还挺顺溜,突然短暂停顿,接着就把「盱眙」念成了「于台」。



你看,二十年前啥事我都忘差不多了,潘长江的这个「囧」,仿佛发生在昨天。



身份越高的人,读错字带给坊间的快乐就越大。譬如北大校长将「鸿鹄之志」念成了「鸿hao之志」,又将「莘莘学子」读成了「jingjing学子」。



我的妈呀,北大啊,校长啊,假的吧?太真实了!太招笑了!我越不如你,我越感到好笑。



当然了,也就止于北大校长这个级别了。



大人物读错字,实际上难受的是一帮人。想当舔狗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特别想帮主子圆回来。



就有人考证出,在《吕氏春秋.下贤》中,有古人注解:「鹄,通浩,大也。」



看来,是校长知识触达到先秦,网友们却献丑了。



大人物读错字是大事,按《谷梁传》的说法应:「讳莫如深,深则隐。」



可往后逮寻常人物的乐也难了。昨天看《这些字词的拼音被改了》,上书:




许多读书时期的「规范读音」现如今竟悄悄变成了「错误读音」;经常读错的字音,现在已经成为了对的。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shuāi)。」



「远上寒山石径斜(xié),白云生处有人家。」



「一骑(qí)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专家给出了一箩筐的解释,我总结一下就是:与时俱进,读错的人太多,只好向这股「恶势力」低头。



这是我国非常罕见的「正不压邪」的案例。我现在特别怕那些被我们笑话过的人拿着字典过来报仇:哈哈,君子报仇,只要新华字典改了就不晚啊!



建国七十周年了,汉字字音改了几回了,再来几轮也不稀奇,普通话本就是官配的。



在我们方言里,街(jie)就是gai,吃(chi)就是qi,几千年就这样了,换了多少统治者,谁也改不了这乡音。我会一门方言,可真是幸事呢。



苦的是那些语言工作者和学生了,总得跟着变。我觉得也不必懊恼,你记住一句话:遵守游戏规则,规则对大家都是一样的。



还要记住,历史的长河啊,长啊拐啊长啊拐啊长着呢啊……



最后一点,嘲笑普通人没啥意思,实在忍不住,最好也要憋到背后,我们狠狠嘲笑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思考题:本文有错字吗?你遇到哪些读错字的滑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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