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大道樱花绿了,沒有了春天的红云;秋天还没到,银杏还没有披上金黄。被层层叠叠的绿树笼罩着,凤凰大道沉静而低回。突然,一股浓郁的椿芽味道袭来。这种气味我只在春天闻到过,很闷的感觉。我抬头在樱花林看到了一株大树,对称的梭形的叶子象一柄柄疏朗的芭蕉扇,枝叶间偶尔还伸出一串串淡黄色的小花。莫非这就是香椿树?我对于香椿树的记忆保存在春天里,萧条的枝头一簇簇深红色的椿芽,有点像红枫,生长在盆地里,阳光照射不充足,颜色不太红的那种枫叶。匆匆拍了三张照片,形色一下,果然是香椿树。我还是第一次面对夏天的香椿树,想回头再拍几张,可惜上班时间快到了。许多年以来,我对于香椿树的特别印象来自于苏童故乡的香椿树大街。其实,那时候我对于香椿树的记忆是模糊的,停留在文学层面上,并沒有联想到我的1980年代故乡,那里也有香椿树,只是不知道川西的椿芽就是江南的香椿树,那时候我还不会吃椿芽。长大以后,椿芽煎蛋成为一道春天的美食,我也学会吃一点了。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我在故乡找到了苏童香椿树的注释。在我的故乡,椿芽始终跟吃捆在一起,除了煎蛋,我不知椿芽还有哪几种吃法。我尝试更多了解香椿树,竟发现它是原产中国的一株古树,庄子《逍遥游》就开始记载它了,“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这是一株象征长寿的树,从此长寿又称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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